寧瑪祖師- 秋吉林巴(Chogyur Dechen Lingpa,1829-1870)



秋吉德千林巴,簡稱秋吉林巴,(Chogyur Dechen Lingpa,1829-1870) 。本名諾布天津,是藏傳佛教寧瑪派著名的伏藏師。與蔣揚欽哲旺波(Jamyang Khyentse Wangpo,1820–1892)、蔣貢康楚羅卓泰耶(Jamgon Kongtrul Lodro Taye,firstJamgon Kongtrul,1813-1899) 同為利美運動運動推行者之一。

其伏藏收集在蔣貢康楚所編的《大寶伏藏》之中。[編輯] 引用資料

    * 秋吉林巴取藏/黃英傑譯. 《大圓滿之門─秋吉林巴新巖藏法》. 台北:全佛. 2009. ISBN 9789579957212.

===  秋吉林巴略傳

  注:本文之丘吉林巴、丘林乃同指秋吉林巴,皆系音譯。

  佛法在藏王拉托托裡(Lha Thothori)的引進下進入西藏,並在松贊干布王時代得以弘揚,其後有赤松德貞迎請諸大成就者如蓮師、貝瑪拉密渣等人入藏弘法,使得佛教在藏地廣為流傳。

  赤松德貞有子三人,次子名:拉些洛紮哇(Lhasey Lotsawa)又名慕儒天波(Murub Tsenpo)其後身曾十三次轉世為德童(岩藏發現者),第十三次的轉世就是偉大的德童——丘吉林巴。

  丘吉林巴是牛年出生在西康的南欠(Nangchen),他所投生家族各為卡蘇(Kyasu)、父名叫貝瑪旺秋(Pema Wangchuk)、母親名叫側仁揚措(TseringYangtso),他出生時天空顯現許多祥兆,父母給他取名叫諾布天津(NorbuTendzin)。

  他小時幫著放牛,一天在一個叫瑪尼卡(Manika)的地方他遇到一名印度僧侶,僧人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他回答:“我叫諾布天津”僧人又問:“這地方叫什麼名字?”他回答:“這裡叫瑪尼卡”僧人再問:“這個山谷叫又叫什麼名字?”答道:“叫啊那娘(Arya Nang)”僧人於是授記:“善哉!善哉!你將聞名於世界。”其實這位僧人就是蓮師。

  丘吉林巴年青時,從他的舅舅那兒學習讀書寫字,但僅略通文墨,有一天他撿了一座小的土舍利塔,並將之放入口袋中,當他經過一座大宅院時,許多狗跑出來咬他!旁人見了趕過來看他是否被咬傷,當人們解開他的腰帶時,小土舍利塔掉了出來摔在石頭上,而露出了藏在裡面的紙片,原來上面寫著丘林他此生所要取出的岩藏藏寶地點。

  後來丘林就來到了達卡宗穹(Drakar Dzongchung)取得了他的第一個岩藏,中有乙支小金剛杵,它曾是赤松德貞的次子拉些所有的,這支杵目前由在拜耳的丘林祖古(Chokling Tulku)持有,在該岩藏中尚有乙面小鏡子及乙塊水晶,乃是修嘎拉多傑(忿怒蓮師)之法器,另外就是二十種他獨自修行並持有的不共法門儀軌。

  丘林依照傳統在帕密貢巴寺(Parmi Gonpa)出家為僧,由他遇見的第一位上師達龍瑪楚喇嘛(Taklung Matrul)為他授見習僧(沙彌)戒,後來在第八世帕渥仁波切楚列秋吉嘉波(Tsuklag Chokyi Gyalpo)處領受了由桑傑林巴(Sangye Lingpa)發現的一個岩藏法喇嘛貢杜(Lama Gongdu)的灌頂。帕渥仁波切說:“修此法門對你非常重要”。丘林留在這座止貢噶舉的帕密寺相當長的時間,後來依照當地法令的規定,地方的家庭每一家都要有一位男子出家為僧,卡蘇家也是地方望族,當然不會例外,於是他搬到南欠王的南欠噶寺(NangchenGar)去,這是一座屬於竹巴噶舉派的寺院,在此他又發現了許多岩藏,並依戒律保密,只讓另一位德童丘吉的多傑(Chogyal Dorje)知道。

  在南欠噶寺,丘林學到了完整的金剛傳承,對金剛舞(喇嘛舞)非常內行,並擔任舞蹈首席,其中有乙支經常表演的普巴舞,稱為普巴茶千(PhurbaTsarcham)至今仍在印度劄西宗(Tashi Jong)康楚仁波切(Khamtrul)的寺裡保存下來,有一次在他領頭跳舞時,看見了蓮師領二十五大弟子正在跳著另一種舞,而他自己也在共中跟著起舞,使得跟著他跳舞的人跳錯了原先設計的舞步,大家驚慌失措,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指導師因此揍了他一頓,並把他趕出寺院。

  於是他來到德格,蔣貢康慈仁波切的地方,當他在寺裡宣稱自己是德童,是出家人,小名叫賈德也就是賈蘇家族的德童,但是沒有人相信他。因為蓮師早就授記說他的德童身份在二十五歲之前不會被認定。

  當他二十五歲那年遇到了八蚌寺的太錫度仁波切——貝瑪寧切旺波(PadmaNyiche Wangpo)——蓮師授記親身之化現者,蓮師曾對他說過:“遇見此人時要虔敬領受教誨,得令一切順利圓滿”。丘林在神奇之月——陰曆正月見到了貝瑪甯切,向他供養了乙支普巴杵,並呈現他取出的岩藏,貝瑪寧切說:“現在幹旱缺水,如你祈雨有靈便能證實你的身份”,他圓滿的降下了甘霖,貝瑪寧切說:“這樣就可以確定你是一位真的德童,如果一個人冒充德童也不過是一個吹牛德童而已,然而就算是德童也只是蓮師的侍護,你還有許多的岩藏要取出,但是更要護持守密,如同心臟一般,不得公開”。另外再送給丘林乙尊由桑傑林巴發現的蓮師像,並告訴他:“好好的護守就如同護守慈悲心一樣”,並請丘林為他修了長壽法,當時在德格有人開玩笑的讓丘林騎牛到家裡作法會,但也有人對他非常有信心。

  有一天丘林告訴蔣貢康慈他想見蔣揚欽哲汪波並且要在德格的宗薩定居,因為蔣揚銘哲家世顯赫,同時又是當時的一代大師,丘林請康慈仁波切寫一封介紹信以便引進,蔣貢康慈於是寫道:“閣下是知三世者,您應該也知道卡蘇德童堅持自稱是德童的事,我認為他是真正的德童,他曾經發現一座岩藏法叫作(Padma Tsuktor)的,文義非常精妙,但是他本人不通文墨,因此不能親筆給您寫信。”丘林於是帶著介紹信前往拜訪蔣揚欽哲,他受到了歡迎,蔣揚欽哲並說:“丘林與蓮師沒有分別”“你我在十三次轉世中情同父子。”  蔣揚欽哲傳給丘林出自薩迦傳承的央桑菩崔(Yangsang Putri)及普巴金剛,並給他喇嘛央提(Lama Yangtik)的灌頂,此時丘林見到蔣揚欽哲即是貝拉納米劄大成就者,當時大地震動,許多吉兆出現,他們同時也見到一發母授記曰:“三年內他會有大成就”,意思是他們發現了——佐欽德桑(Dzogchen Desum)。  二十七歲那年,丘林自蔣揚欽哲處領受楊塔克嘿嚕嘎灌頂,見到蔣揚欽哲變成嘿嚕嘎從自己頭頂進入到心中,如此地解開了他中脈心輪的脈結,從此他便能無礙的唱出自性金剛歌來,丘吉林巴向蔣揚欽哲示出了載有的黃色羊皮卷及和其他的岩藏法時,欽哲說:“我也有一個岩藏法名叫(Thukdrup Deshek Dupa)文義跟這部相同,我的法出自意岩,你的法是出自地庫!我們應該把這兩部合而為,一就更加殊勝了。”

  從此這兩部法便合而為一,成為兩人共有之法,蔣揚欽哲要求丘林發願寫下所發現但仍未付諸記載的岩藏法,從此欽哲成為丘林的秘書,抄寫丘林所發現的勝妙岩藏,這也就是為什麼蔣揚欽哲曾寫下那麼多丘吉林巴岩藏法的原因。

  有一次他們兩人在修岩藏的法門時面見了蓮師及佛母依喜措嘉,他們兩個人互相的信任對方,欽哲仁波切從丘林處領受了全部岩藏法的傳授及灌頂,並認定丘林與蓮師沒有分別,他們倆人成為如日月一般著名的德童,此時丘林自第一世達桑仁波切天巴拉傑(Dazang Tenpa Rabgye)處受菩薩戒,齋戒三年,且足了視三世眾生如母的悲心。

  成名之後,丘林在前往南欠去建寺、及掘取一些岩藏法寶的途中,順道去探望蔣貢康慈,當他訴說了在蔣揚欽哲那裡所發生的一切後,康慈說:“就像我當時所認定的一樣,現在請務必為我灌頂,如果我的福德不俱不堪受灌,至少也請您給我加持。”丘林回答說:“您本來就是我的根本上師,同時也是我一切法門的持有者,我沒有為您灌過頂,是因為您未曾開口請法的緣故啊。”接著他馬上就供養灌頂給蔣貢康慈。

  蔣貢康慈一直為過去世的業力(3)而受著類似麻瘋病的宿疾所苦,丘林就告訴他說:“蓮師特別為您的情形藏下了多傑北千(Dorje Bechen)法,您修幾次就會痊癒的。”

  丘吉林巴現在已是大名鼎鼎了,當他到了南欠時在那裡取出了蔣貢康慈及欽哲都感到驚訝的六十三處岩藏,在此地的給拉(Kela)還依蓮師的指示建了兩個駐錫寺院。在這時候丘秋德千(Chokling Terchen)見到蔣揚欽哲與蓮師無二無別,從他的雙眼……放光出來照著給拉的諾布噴桑(Norbu Pun sum)地方的一塊岩石,顯出巨大的蓮師像及七個表記字,同時間蔣揚欽哲也見到蓮師指著給拉地方的一塊岩石,於是他就派人帶話給丘林,要他去找那塊岩石並取出岩藏送去給他自己,這座岩藏就是(Thukdrup Sampa Lhundrup),其中並有乙尊與蓮師無二無別的龍樹雕像,為名嘎竹帕像,名為嘎竹帕巴(Ngodrup Palbar),是赤松德貞修法所用的雕像,據說即使曾造五無間罪的人,若能親見此雕像也能即刻解脫,丘林接著就把岩藏送給了它們原來的主人——欽哲,並包括他自七個表記字所寫出的突竹依喜諾布的,這七個表記字之中的六個字乃是無窮盡的岩藏法的原頭,而這些雕像、岩藏的箱子及這些表記字如今仍完好地保存在錫金。

  在岩藏貝瑪初妥(Padma Tsuktor)聖體的代表處,丘吉林巴發現了乙尊由佛母依喜措嘉的骨,刻成些尼那梭(Semnyi Ngalso)形相的卡薩巴尼(Kasarpani,自然生成)觀音立像,該雕刻像後為十六世大寶法王所持有,另外他又發現了一頂具見悟力量的蓮師冠,取出時的大小祇能戴在拇指上,經過多次岩藏法的修法後已經愈來愈大,這頂福冠現存尼泊爾為第三世達桑仁波切持有。  丘林發現了刹頓普巴(Sabdun Phurba)的經過如下:他在一塊小石頭上挖了一個小孔,從中可看見七十五支放射火花的普巴杵,他取出了其中主要的杵,它是由天珠石所造,其節上綁了寫著普巴法的羊皮卷,該杵為大寶法王所持有,達桑仁波切有另一支普巴杵,而薩秋仁波切(Sabchu)則持有佛母普巴杵(consort phurba),像這樣奇妙的岩藏取出無數,使丘林名揚四海而有許多弟子跑來追隨他。

  依就南開作(Yegyal Namkhadzo)是丘林發現最特殊岩藏的地方,那是一座白雪封頂的山,山坡上白色的石頭遍佈,山腳下森林茂密,高大的松樹延坡矗立,處處飛瀑景色宜人,在這聖地有多處蓮師、依喜措嘉及二十五弟子潛修七年的山洞,蓮師的洞府在最高處,到處可見神通的遺跡:如剝開一半的石頭等等,羚羊、鹿、紅色的熊、豹等徘徊其間,地方的居民對這聖地非常尊敬,並作繞行禮拜,山中有藥泉,大量的喝直到嘔吐可以治病,對癌症特別有效,各地的人們如中國人等,均不辭千里來喝此泉水,並且帶回去給重病的人喝,山的南坡有乙處在瀑布後面的山洞,每當陽光射入則充滿彩虹,洞外遍地花草、洞內是綠松石色的岩壁、稱作尤巴達巴(Yubar Drapuk)意為榮耀的綠松或玉光洞,丘林在此取出了聖體的表徵叫作賈哦介巴(Ju O kyilbar)竟即榮耀的彩虹漩光及具大加持力的大圓滿教法——(Kunsang Thuktik)。此聖體表徵與另一也在玉光洞取出的(Kagye Deshek Kundu)法教同存于丘林祖古在印度的拜爾寺中。

  在這山峰旁邊另外還有乙座蓮師潛修的山洞,寬度約一人可走,洞深行走幾天才走得完,向上走到山頂處,洞內有蓮師的石座,丘林在山洞入口的洞頂取出了載有(Thukdrup Gorgpa)的黃色羊皮卷和乙口大型寶石所造的箱子,藏有二十五尊蓮師以聖藥親手裝髒的小雕像,丘林取出其中乙尊後,將箱子封回石壁中,這個聖跡到今天仍然保存著,而雕像則保存在給拉的寺中,但不知是否遭到中國人的損毀。

  離開依就南開作丘林接著來到德格,他遇到蔣貢康慈就供養他讚頌法會奇柯昆達(Kyikhor Kundak)——曼達至尊,康慈向他頂禮讚歎丘林與蓮師無二無別,如蓮師親臨。

  欽哲、丘林和康慈決定在德格一起作一些事業,在德格的美修(Mesho)地方有乙座石山,山上有薩迦派的宗薩大寺,蔣揚欽哲汪波有座宅子在此名為不壞成就吉祥苑(Auspicious Park of Accomplishing Immortality),從山谷往上可到一個叫宗南(Dzomnang)的地方,那裡有塊上長松樹的巨石,丘林在此石頭取得了許多岩藏法要所在位置的單子,他們三人在此傳法的石座到現在仍然保存著。  這座山谷有白崖環繞,形狀像盛開的白蓮,山腳草原森林布,四季花開處處飛泉瀑布,山谷中間也就是蓮花中心處有白色巨岩,岩上有洞名貝瑪些帕(Padma Shelphuk)意為水晶蓮洞,內外四周雪白一片,洞中有多處自然生出的雕像、字跡、左邊另有依喜措嘉潛修的洞府,其中窗戶也是自然天成,其精細處如人工雕鑿一般,岩頂上尚有毗盧遮那及師利星哈修行的洞府,中有自然生出的石座貝瑪些帕,這地方人稱鬼洞,平常沒有人敢走近,據說靠近的人會被鬼吃掉,有人還見過獨眼女鬼,也有人看到騎羊的光頭壯漢,當丘吉林巴、蔣揚欽哲及蔣貢康慈來到了這個藏有的地方時,當地就有人說:“今天卡德(丘吉林巴)要去取岩藏一定會被鬼吃掉的。”也有人說:“有欽哲及康慈坐鎮應該很有希望取得岩藏才對。”

  於是大夥兒就跟著去看熱鬧,當人群到達目的地時,天空中出現了許多彩虹,眾人齊修大火供,康慈供養了色鏘(Serkyem 紅茶)給護法聖眾,欽哲則持金剛杵唱著拉桑當達(Lhasum Damdrak)之歌來號令地神,看熱鬧的居民見到這光景就說:“祖古仁波切出手了,今天一定有好戲可看。”接著眾人就依照指示持頌金剛上師咒(蓮師心咒),並向蓮師祈求,然後三位大師和幾位居民就進入看來窄小的山洞,就在大夥持頌金剛上師咒及祈求文的時候,丘吉林巴感覺到自身的衝動,他向上飛起直到洞穴的頂上,從石天蓬取出了用蓮師法袍所卷著的藏寶箱,共中包括了及師利星哈加持過的甘露及聖藥,還有一些依喜措嘉及毗盧遮那的頭髮,丘林於是以這口寶箱加持了欽哲、康慈及在場的人們,這時候大家纔終於瞭解他是真正的德童,丘林說:“今天在這裡的人都是大福報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還有許多事要繼續,蓮師和佛母的慈悲是不可思議的。”蔣揚欽哲接著說:“丘林是一位不世出的偉大德童,他的岩藏法教更是無上殊勝,這聖地也是同樣殊勝,大家應該繞行禮拜供養,我們三人今天打開了這聖地的大門,我保證當你們死後都能往生銅色山蓮師淨土。”

  接著他們前往錫度仁波切的法座所在地——八蚌寺,在寺裡他們修了綜合的竹欠:(短期閉關)有,在此丘吉林巴由正觀中,悟出了許多新的金剛舞,當時正好貝瑪寧切旺波的轉世叫貝瑪昆桑也在寺裡,丘林供養他許多灌頂及長壽法會,為他清淨這一世的障礙。

  離開八蚌寺,一行人來到蔣貢康慈法座所在的寺院中,它位於八蚌後方,各為刹利寶岩(Tsari),有無數神奇顯現如嘿嚕嘎像一般的石塊,他們在這裡修了(喇嘛功杜)法要的短期閉關,蔣貢康慈對丘林說:“請您對照查封一下您的岩藏指引,這地方一定是聖地。”丘林回答說:“我不用查就可知道,岩藏就在這裡,我們直接就可以抄寫下來。”(左月右謄)寫完畢,他們打開聖地,召集眾人圍過來宣說了聖地的地理龍脈,此地東南西北各有乙條河流四向而流,河水是金剛薩埵的甘露,有四種湖泊由四條大龍蟠踞,四條山脈經此以高中低三層環繞,丘林在這裡好幾次在正觀中見到一發母,並且向眾人指出蓮師和依喜措嘉的修行山洞,他也取出了許多岩藏、主要的有(桑替措就)(Sangtik Tsogyal ,內有普巴金剛、金剛薩埵等法),蔣貢康慈則用大量的土和寶石來塑像,有成千的人前來瞻仰。

  蔣貢康慈曾在寄他桑撲設了乙座很大的石座椅,欽哲和丘林說:“您是毗盧遮那化身的一位德童,蓮師曾授記您以清昧天匿永敦林巴名號為德童,以後您一定會取出許多岩藏。”於是他們就舉行了隆重的升座典禮。

  有一天,三位大師決定要來個賽馬,丘林騎一匹花斑馬首先抵達終點,欽哲騎了一匹深藍色的馬跑第二,康慈殿后而哭得像小孩一樣還喃喃的念著:“我真命苦啊!”因為三人他最年長,旁人就說:“蔣貢康慈平日是威儀俱足的大喇嘛,怎麼輸了賽馬也是一樣哭啊!”但大家都不知究竟,三人的比賽是預兆何人先到銅色山啊!  早先第十四世,大寶法王德秋多傑在往康的途中與丘林相遇,並接受了許多灌頂,法王曾邀請他到西藏中部去,現在正好蔣揚欽哲及康慈叫丘林到拉薩去,因此他就一路前來,在拉薩他收了許多弟子而聚集成了野營區。  在到拉薩的途中,他經過一個叫桑天康薩(Samten Kangsar)的地方,這是一大片的沙漠,中有大山,山高在好幾天的旅程之外就看得到,一行人在這沙漠上遇到了一蓮十八天不停的大雪,隨行的騾、馬都凍死了,因為沒有柴火,他們只好折掉裝茶葉的箱子來燒熱水,後來就連馬鞍及一切可燒的都燒光了,丘林終於發火了說道:“如果我今天再不對桑天康薩有所行動的話,還有得麻煩的。”於是吩咐主修師準備食子,在修梭卡(Solkha)護法祈求文,同時要頌師唱頌切多(Chedok)回向文,當頌師開始唱切多回向頌的時候,丘林就把食子放在火上烤,直到食子的尖端的奶油融化而向下層流下來,他的弟子卡美堪布知道他烤良子的原因,就告訴他把食子仍掉,但丘林只以生氣的口氣回答:“啊!”,卡美堪布就不再說什麼了。

  當天晚上天氣就放晴了,丘林說:“今天晚上我們作點瑜珈運動一下,天氣這麼壞一定要運動。”於是大家就依照米優瓦(Miyowa不動明王)教法的瑜珈來做!其中有一首叫康鷲(Kangur)的歌意為雪歌。他們做了一晚上瑜珈——整整做了三次,首先他們作北穹(bebchung),接著作北欠(bebchen),第三次則作多卑(dorbeb)直到破曉,丘林接著取出乙條大寶法王在西康送給他的圍巾泡了水並圍到身上,當場有六十五個在帳蓬周圍作瑜珈的人,都看到了丘林的身體就像失火一樣放出火光,同時冒著大量的蒸氣。

  日出之時已是晴空萬里,丘林就下令:“我們向前再走一段路,”因為牲口都凍死了,他們只好步行前進,山上的雪在夜裡都已溶化了,大量的雪水奔流而下在這時正沖向他們原來劄營的地方。

  有個人身著鑲黑邊的白衣,騎馬直奔營地,他系了馬後,就在眾目之前進了丘林的帳蓬向他三頂禮,大家都感到很吒異,來人與丘林仁波切對談了一會兒,仁波切的表情看來很生氣,而來人則面露恐懼,當他離開時,丘林仁波切叫人看看他的去向,而竟沒有一個人看到,丘林說:“他就是桑天康薩的地神”原來康薩來抗議說:“你到拉薩的一路上對內千湯嘎(Myenchen Thanglha)等山神都作了清淨的供養,可是我卻一無所得,我也是很有地位的,這場大雪是我下的,內千湯嘎是喜瑪拉雅山神,跟我是同等地位,同樣都是蓮師指派的。”丘林應道:“你不一樣,要我現在把內千湯嘎找來嗎?”那人回答說:“請不要這樣講,你昨天晚上把我燒慘了。”結果這座山的山頂直到今天仍然是焦黑的。

  接著,他們又遇到土匪,因為丘林他們一行人全是僧眾,土匪們說:“他們看來像大肥羊,我們來搶吧。”於是土匪們等待著晚上好下手,但是接連幾天都沒有成功,因為丘林把他的三叉戟放在帳蓬後面,土匪們都看到了熊熊的光芒四射,因而不敢下手。可是他們終於下定決心說:“他們白天看起來都是多金的喇嘛、瑜珈士,今晚無論如何一定要動手。”大夥就靜待著夜幕降臨。  當天晚上丘林宣佈說:“今天晚上我們會有點麻煩,大家來修嘎布(Garbu)吧。”嘎布是一種類似與護法講話的法,丘林要求卡美堪布修護法供養之後來修嘎布,另外又叫兩個人來吹人骨喇叭,又說:“那千桑介(Nubchen Sangye)吹另一種法器,要吹整個晚上。”教了他們吹奏方法之後就要他們吹給他聽一遍,在吹奏的同時他指示主修師揮舞著護法的黑絲綢,直到今天人們在野營時,都還依照這個傳統來吹奏人骨喇叭;夜裡,土匪們來了,他們發現營週邊全是狼群,根本就進不去,有一兩個自恃勇猛的土匪,纔沖上去就被狼吃掉了,然而在營區裡的人卻看不到這些狼群。

  丘吉林巴一行人慢慢的往前走,一路上的延誤,到達祖普寺時大寶法王德秋多傑已經圓寂,法王早已染病,因無法在適當的時間與丘林會面而至無法多駐世幾年。

  丘林在祖普寺修了楊塔克金剛及普及金剛的短期間閉關後,又給了竹千仁波切、嘉察仁波切、帕渥仁波切及噶舉的喇嘛們許多的灌頂,並表演了許多舞蹈,目前在錫金的隆德寺還保持著這些舞蹈的傳承。

  丘林來到拉薩在覺悟佛(釋迦佛報身)像前做了許多供養,並首次念頌了乙篇岩藏的弘法祈禱文、開頭是“丘去布希……”是由依喜措嘉寫在毗盧遮那的袈裟上傳下來的,丘林接著又拜訪了幾處聖地,在桑耶的地方他面見了蓮師,並自岩藏中取出了很有名的上師——那千桑傑依喜(Nubchen Sangye Yeshe)的拇指環;嘉玻貝哈(Gyalpo Pehav)及濟瑪拉(Tsimara)兩位護法,進入兩位桑耶的僧人身體來向丘林頂禮,請他在嘿坡利(Hepori)山頂來修,並且說:“我們要修很多的法來護持佛法,使其能在西藏長久流傳。”丘林於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碰巧這時候西藏政府也派代表來向他請求為政府修法,這可說因緣殊勝了。丘林在秋沃裡(Chuwori)以及內千金佩(Nechen Jinbeb)兩地修了灑淨聖地。

  此後因敏林崔津法王之請,丘林來到了敏珠林寺並舉行了姑楚希托(Gyutrul Shitro)灌頂,依業緣而顯現慈悲及忿怒之相,他給了許多岩藏之灌頂及《姑雅嘎巴密續》(Guhyagarbha Tantra)的口授,他也在多傑劄寺(Dorje Drak)傳了許多岩藏之灌頂及口授給轉世的喇嘛多大利真千波(Dordrak Rigdzin Chepo),並參訪了許多聖地及寺院。

  丘吉林巴接著就向著西康而去,當他來到嘎(Gar)地方,在班千寺(Bechen)寺給轉世的桑傑年巴灌頂及口傳,爾後又到創古寺傳法給踏雷鏘功(Tralep Kyamgon)及寺僧,並教他們白長壽佛舞,這一世(第五世)的創古仁波切對這件事知道得詳細。丘林也參訪了許多薩迦寺院遍灑岩藏法雨,特別是大眾修習的。接著丘吉林巴也來到了類烏齊(Riwoche)亦大施法雨,並在附近的也就南卡乍(Yegyal Namkhadzo)建了內天(Neten)的寺稱作天秋鷲昧林寺(Tenchok Gyurme Ling),意即不易無上妙法之宮,以為駐錫地。此寺建時白天由人施工,晚上則由鬼神接著作、他在這裡住持,並將自己住的地方取各桑阿破浪“密咒殿”。  月半十五之日丘吉林巴來到了過哇杜莊(Gowa)的一座小寺院,原來打算待五在以傳法及作法會,當他一步寺裡入了座,茶剛剛奉上時他卻從座位跳起來,一路沖下樓梯卡美堪布緊隨著他;馬匹剛好系在門邊,馬鞍尚未除下、他一躍上了馬背,馬兒似乎早知道是怎麼回事似的,已將馬頭轉向外面並向外跑去,但韁繩仍系在柱上,卡美堪布立刻抽刀割斷韁繩,人馬飛而去,丘林一路來到了河邊,這時他的弟子們都跟上來瞧熱鬧,此時已值夏天,河水高漲,丘林驅馬直躍河中,快走到河心時已經沒頂,大約五分鐘後他在對岸出現,原來在小寺院裡依喜向他授記:水中的水怪嘴裡咬著羊皮卷,它在正午就會合口,如果錯過今日此時就得再等一甲子,在此羊皮卷中載有許多忿怒尊的法門。  丘林再次來到德格,現在他已經是大喇嘛了,大家都認定他就是蓮師,他也帶給眾生許多利益。這次他受邀到德格的宗薩,然後又到隆覓(Rongmi),在隆覓一地,欽哲和丘林傳話叫康慈來這裡,丘林對欽哲說:“在這裡要取乙座殊勝的岩藏,您去請德格的土司來這裡。”欽哲仁波切於是寫信請來了德格的土司及他的臣子們,一行人來到了卡瑪塔桑(Karma Taktsang),在鎮尾邊上找到了一個大岩洞,蓮師曾在此示現忿怒之相——名為多傑措落,丘吉林巴唱了許多首頌,並說:“我要取出岩藏了,如果一切吉禪順利的話我將為西藏做很多的事”,連欽哲仁波切都讚歎其歌頌,丘林叫大家持頌蓮師心咒及三世佛祈求文,他說:“如果我們三人合作一定能有所作為的”,來到岩藏處,丘林仁波切在松樹上綁了一個結,如此地知會護法神將岩藏獻給他,然後來到一塊大石旁,丘林打開大石,取出一支杵,令它的一端露出石頭外面,打開寶箱讓大家用頭碰一下,箱內藏的就是(Larim Yeshe Nyingpo),而這支杵現藏于錫金二世宗薩欽哲的寶盒之中。

  “事情還沒有結束”丘林說著,他取出了部分十五弟子的聖藥,並對眾人說:“今天晚上大家別睡覺,要持頌蓮師心咒向蓮師祈求。”於是大家整夜持咒不斷,丘林又叫德格土司及大臣們歌舞,第二天早上眾人來到大石群間的小山上,群山之中有一湖名為欣給優措(Senge Yutso)意思是青玉獅湖,湖面已經冰封,於是叫眾人向冰上扔石塊,有力氣大的就搬大石頭來丟,在一聲巨響後,冰應聲而破,他要大家再接再勵。

  此時,康慈仁波切說:“手腳輕一點別惹惱了龍神。”欽哲仁波切笑著說:“哈哈,那有什麼龍神,沒聽過龍即是空的說法嗎?如果真有龍我就把它吵醒,如果真的有也不過是野獸罷了,有什麼可怕的?”順手又丟了塊石頭,丘林脫下瑜珈衣綁上腰巾投到湖中,拉回來時什麼也沒有,可是他的念珠卻散落滿地,他就說:“雖然沒有取得岩藏,可別讓念珠也搞丟了”就叫大家幫忙找念珠子,一會兒就把念珠找齊了,他再一次把衣服投入水中,又是毫無所獲,而湖中到處出現了蠍子,丘林略感膽怯退了回來,蔣揚欽哲於是給了他一巴掌說:“你是蓮師的代表,有什麼可怕的,再投!”丘林再投衣入水,這次取回了乙塊如羊腹部一般大的黃金,主修喇嘛卡波劄丘(karpo Tsacho)則得到乙口銀碗,想拿來作食子時用,但是水一倒入碗中立刻變成黃金。

  忽然間,蔣揚欽哲像瘋子一樣拿著石塊到處打人,大家都逃了開去,後來有人說當時被石頭打到的人,必定不會墮落下三途,但是德格土司躲得太遠了,石頭仍不到,據說如果當時他被投中的話,佛法就會長存德格了,接著眾人劄營在山谷之上,欽哲仁波切也恢復正常,營地有自生嘛呢咒曼,梵音自然唱出,徹夜不停,丘林與大家談論嘛呢咒的“嗡”一邊是否有“阿”“傍”,卡美堪布說:“沒有”,蔣揚欽哲說:“有,它必需具足五智”就在這談論之中,蔣揚欽哲又無論發起脾氣到處亂仍石頭,有好幾次打中了卡美堪布,但是他並沒有逃開,這樣他的諸大罪業都被清淨,他到了年雙目失明時曾說:“我不會死,不會生病,這都是欽哲仁波切丟石頭所賜予的啊!”

  蔣貢康慈對六臂瑪哈嘎拉具大信心,丘林說:“我曾在一處叫寒林的藏骨地取出一座六臂大黑天的岩藏,其中有乙尊龍樹用黑石所造的雕相,我將把雕相送給您。”蔣貢康慈為了這件事興奮得兩、三天睡不著覺,這尊雕相至今留在德格。    在蔣揚欽哲的駐錫處,有乙尊度母三度對丘吉林巴說:“妙哉!妙哉!寶童子”對此有一部大的論藏中有所記載。

  此後丘吉林巴去到佐欽寺在佐欽康鐸山(Kangtro)取出許多岩藏法,當他在佐欽寺閉短期關時,帕楚仁波切(Paltrul)來看他,於是秋林他就供養了幾座岩藏法,而帕楚仁波切也以《入菩薩行論》的開示回報,有一天當丘林給長壽法灌頂及美讬天珍(Metok Trengdzn)口傳時,帕楚仁波切在人群中站起來宣佈說:“丘吉林巴與桑傑林巴沒有分別,領受這個法的傳授與直接從桑傑林巴(Syngye Lingpa)處受法一樣,如果發願,今天不斷持頌蓮師心咒,一定能往生蓮師淨土。”  丘林又到西欽寺並閉了楊塔克金剛的關,也收受了許多供養,他受邀到卡脫(Katok)去取得了許多岩藏,並表演了這秋(Tsechu Cham)的喇嘛舞,這是蓮師八變之一,在舞蹈中丘林手持金剛杵,他看見大多數的西藏護法前來歸順,丘林指示一切護法聖眾要服從蓮師法旨,聖眾回答說:“您的命令跟蓮師一樣,但您也要給人道有情相同的命令,如果人道眾生沒有作為,我們也無能為力。”丘林也到了白玉寺並給了嘉楚仁波切(Gyatrul)許多岩藏法,在白玉寺及噶陀寺他著手編著都通(Duton)——紀念蓮師入西藏的劇本,離開白玉寺後他前往果洛(Golok)在德格的玉隆(Yilung)地方,他建了許多小寺院,德格上司家族迎請他到德格首府的德格寺,在此地他與康慈仁波切及隨從修了卡白(Kagye)的閉關,當時的德格土司也就是赤松德真幼子的轉世,丘林在此發現了王子服飾,他也參訪了宗秀得謝都帕(Dzongsho Deshek Dupa)的宮殿,並發現了許多岩藏,也修了多次閉關,在帕悟汪欠後的打港汪撲(Dagam Wangphuk at PawoWangchen Drak)也發現了許多岩藏,在不莫踏(Burmo Tak)更發現了包括阿難尊者法衣及依喜措嘉內衣的岩藏。

  由正觀所見,蔣揚欽哲建議丘林去不丹,“如果你能在把洛(Paro)的卡波大(Karpo Dark)取得(Khandro Gongdu)你就能成就虹光身。”為了未來設想,丘林傳了蔣貢康慈一些特別的灌頂,例如(Chokyong Gongdu)和(ShinjeTsedak)並且將所有保密中的藏法讬付給他,丘吉林巴緩緩向不丹而去,但因他的侍從自作主張使他無法達目的,而來到了卡美寺(Karmey)、蘇曼寺(Surmang)然後在到達內天寺(Neten)時染患了疾病,他的弟子作了許多法會,但他仍在五月的第一天圓寂了。時天降花雨,山河震動,蔣揚欽哲請示遺蛻如何處置、他說:“不要火化,安厝舍利塔可也。”,丘吉林巴的遺體穿上了他曾用來投湖中的白色瑜珈衣及他所有的袍服,頭戴蓮師冠,安置于由黃金打造的塔腹部位,並用白銀及他所取得之岩藏寶石莊嚴起來,這座塔保存在他位於可位的本寺中,一九六九年遭破壞,有僧眾火化了化的遺蛻,得舍利子無數。

  (1) 心藏:蓮師將法藏於特定的人的心識中,要以特別我法門將之開食而自心中自然升起明明白白。(2) 由空行母持守的法藏。  (3) 毗盧遮那與赤松真王后曾有過節,當毗盧遮那為赤松德貞傳法的時候,王后不斷的來找麻煩,於是毗盧遮那祈求護法來降伏王后而使得王后受了六個月的頭痛之苦,毗盧遮那也得以順利的圓滿予傳法的事業,當他轉生蔣貢康慈時得了因果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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