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克服了我的恐慌症--詠給明就仁波切


世界上最快樂的人》本書部份內文節錄


我就這樣克服了我的恐慌症

三天之後,我走出自己的房間,
繼續專心禪修兩個星期之後,我總算克服了自幼如影隨形的恐懼和焦慮,
從此以後,我的恐慌症再也沒有發作過……



我想坦白告訴大家一件事。打從童年開始,恐懼感和焦慮感就不斷困擾著我;每當身處陌生人群之中,我就會心跳加速,冷汗直流。焦慮感與我形影不離。

大約六歲時,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我開始爬上村落附近的山巔,探索歷代佛法修行者終生禪修的各個山洞。有時我會爬進山洞,假裝自己在禪修,心裡不斷持誦「唵嘛尼唄美吽」。雖然當時我並不瞭解自己在做什麼,但我開始感受到一股平靜感悄悄潛入心中。

往 後三年,我就經常在山洞中靜坐,試圖搞清楚到底要如何禪修。但是,焦慮感仍然持續增強,到最後演變成可能是西方醫學所說的恐慌症。有一陣子,祖父會隨意地 給我一些簡單的教導。後來我終於鼓起勇氣,請母親代我向父親祖古•烏金仁波切請求,讓我正式跟隨他學習。父親答應了,於是在接下來三年之中,他教導我各種 不同的禪修方法。

一開始,我努力試著依照父親所教導的方法安住自心,但我的心就是無法安住。
雖然我開始有一些短暫的平靜體驗,但恐懼和憂慮卻依然如鬼魅般糾纏著我,尤其是在每隔幾個月就會被送到印度的智慧林寺院,和一群陌生同學一起跟隨新老師學習,然後再被送回尼泊爾,繼續向父親學習的那段期間。

閉關第一年是我生命中最悽慘的狀況之一,所有我曾經歷過的焦慮症狀,如身體緊繃、喉頭緊縮、眩暈,以及團體共修時特別強烈的陣陣恐慌感,全面襲來。按照西方的說法,我得精神崩潰症了。

連 續三天,我待在自己房間裡,運用許多父親所教導我技巧禪修。逐漸地,我開始認識到困擾我多年的那些念頭和情緒其實是脆弱且剎那即逝,也認識到執著於小問題 會如何把小問題變成大問題;我開始「直接」認識到,念頭和情緒並不像表相上看起來那樣具體或真實。一旦我不再相信它們告訴我的故事之後,我開始見到背後的 「作者」——無限廣闊、無垠開闊的覺性,也就是心的本性。

這種安好的感覺不受內外經驗的變化影響,是瞭解佛教徒所說的「快樂」的最明確方式之一。

三天之後,我走出自己的房間,重新加入團體共修。繼續專心禪修兩個星期之後,我總算克服了自幼如影隨形的焦慮感,並且透過直接體驗,領悟了上師所教導的真理。從此以後,我的恐慌症再也沒有發作過。


快樂的生物學秘密

就 痛苦或快樂的體驗而言,認識神經元活動似乎無甚緊要,但其中有幾個細節卻相當重要。因為神經元彼此聯繫時,會產生某種類似老朋友之間的連結;它們會養成彼 此來回傳達同類訊息的習慣,就好像老朋友會強化彼此對人、事或經驗的判斷一樣。這樣的連結就是所謂「心的習氣」的生物基礎,類似我們對某類型的人、事物或 地方的自動或直接反應。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假設我小時候曾被狗嚇到,我腦中就會產生一組神經元連結,一方面反應恐懼感的生理感受,另一方面則反應「狗好可怕」的觀念。
下次我再看到狗的時候,同一組神經元就會開始交談,提醒我「狗好可怕」。

但是,假設有一天我到一位有養狗的朋友家拜訪。一開始敲門時聽到狗在狂吠,接著看到牠衝出來在我身上聞來聞去,我可能會感到非常害怕。但過了一會兒之後,這隻狗習慣了我的存在,於是跑來坐在我腳邊或腿上,甚至還開始舔我,快樂又熱情到我簡直不得不把牠推開呢。

以 神經科學術語來說,這種以新模式取代舊模式的能力稱為「神經可塑性」,藏文則稱之為「雷甦容哇」(le-su-rung-wa),可略譯為「柔軟性」。這 兩個術語都可以用,聽起來也都很有學問。總之,純粹從細胞的層次來看,重複的經驗能夠改變腦的運作方式。而這也就是佛法「如何」能將造成痛苦的內在習性斷 除,及其背後「為什麼」有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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