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地人物-郭元興(1920~1989年)
郭元興(1920~1989年)江蘇睢寧人。 自幼學佛,通曉內外典籍、梵文和英文。 解放前作過重慶考試院院長辦公室書記等工作。1949年 後,在 上海 從事佛學研究,1956年參與撰寫《中國佛教百科全書》和 斯里蘭卡 《佛教百科全書》(中國 佛教 )的部分內容。 1980年在南京金陵刻經處工作,後調到中國佛教協會研究部。 1986年成為中國佛學院 研究生 導師。 後又受聘於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為研究員。1989年6月30日 在北京逝世。
郭元興- 個人作品
主要著述有《達摩二入四行與道家言》、《佛教與長壽》、《高僧法顯行跡雜考》等。
郭元興- 佛法因緣
(图)哈同花园哈同花園
郭元興,江蘇省睢寧縣人,一九二〇年出生,他是近代研究梵文藏文經典的佛學家。 郭元興早年家世不詳,以自幼聰穎過人,為上海哈同花園總管 姬覺彌 收為養子。 姬覺彌為滬上聞人,亦信仰佛教,郭元興自幼在此種環境中成長,隨姬覺彌學佛,同時讀老莊周易之書,並兼習英文、梵文及藏文。 由於天資過人,且學習努力,因而對佛學、英文、梵文及 藏文 都紮下相當好的基礎。
中日戰爭期間,上海淪為孤島,他亟欲脫離上海,到後方謀報國之道,一九四二年。 郭元興由上海出走,輾轉抵達 重慶 ,他以學佛的淵源,入國民政府考試院院長 戴傳賢 的辦公室擔任書記職務。 戴氏為佛教護法居士,與上海佛教人士多有交往。
中日戰爭末期,政府發動青年從軍,郭元興愛國心切,亦參加從軍的行列。 美軍在華協助作戰,郭元興以精通英文,被派往貴州、柳州等地,擔任美軍英文譯員。 未幾抗戰勝利,郭元興調往甘肅天水之騎兵學校,擔任英文編譯官,後來升任為編譯科長。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元興自甘肅返回上海,仍以過去在佛教中的關係,受聘為佛教雜誌《覺有情》編輯,同時從事佛學研究,並翻譯藏文經典。
1956年,參加《中國佛教百科全書》的編輯工作,後來又參加《斯里蘭卡英文版佛教百科全書》的編譯,撰寫中國條目部分。 以上工作結束後,他到南京大廠鎮中學任英文教師,並研究佛學,從事著作,前後十馀年之久。
1960年,他轉到南京的金陵刻經處工作,整理經版佛書。 未幾為中國佛教協會調到北京,在佛協研究部從事研究工作,同時受聘為中國佛學院教授。
1983年,他參加在孟加拉舉行的“阿底峽尊者誕生一千週年國際學術討論會”。
1986年,擔任中國佛學院研究生指導教授講授法相唯識學、梵文、藏文,同年,出席在日本東京舉行的「第一屆中日佛教學術交流會議」,在會議中發表論文,頗受與會代表推崇。
1987年,受聘為中國佛教研究所研究員及《中國大百科全書‧宗教卷》佛教分支學科的副主編,撰寫有關佛教方面的條目
1989年6月,元興在北京病逝,享年七十歲,他臨終之前,遺囑將生平藏書全部捐贈給中國佛教研究所。
元興為人坦率熱誠,平易近人,而生活儉樸,淡泊自守。
郭元興- 人物貢獻
(图)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國大百科全書
一九四九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郭元興自甘肅返回 上海 ,仍以過去在佛教中的關係,受聘為佛教雜誌《覺有情》編輯,同時從事佛學研究,並翻譯藏文經典。 一九五六年,參加《中國佛教百科全書》的編輯工作,後來又參加《斯里蘭卡英文版佛教百科全書》的編譯,撰寫中國條目部分。 以上工作結束後,他到南京 大廠鎮中學 任英文教師,並研究佛學,從事著作,前後十餘年之久。
一九六〇年,他轉到南京的金陵刻經處工作,整理經版佛書。 未幾為中國佛教協會調到北京,在佛協研究部從事研究工作,同時受聘為中國佛學院教授。
一九八三年,他參加在 孟加拉 舉行的“阿底峽尊者誕生一千週年國際學術討論會”。 一九八六年,擔任中國佛學院研究生指導教授,講授 法相唯識學 、梵文、藏文。 同年,出席在日本東京舉行的“第一屆中日佛教學術交流會議”,在會議中發表論文,頗受與會代表推崇。 一九八七年,受聘為中國佛教研究所研究員,及《中國大百科全書·宗教卷》佛教分支學科的副主編,撰寫有關佛教方面的條目。
一九八九年六月,郭元興在北京病逝,享年七十歲。 他臨終之前,遺囑將生平藏書全部捐贈給中國佛教研究所。 郭元興為人坦率熱誠,平易近人,而生活儉樸,淡泊自守。 他自一九四九年後,從事佛學研究工作,前後四十年不易其志。 一生著述甚多,主要者為《人間佛教與平常心是道》、《達摩二入四行與道家言》、《高僧法顯行跡雜考》、《略論佛教與中國書畫之因緣》、 《山海經之西荒地理與印度釋典及西方古地志》、《佛教與長壽》等多種。
郭元興- 人物事蹟
上億字的《十三經註疏》裝在他腦裡
上世紀70年代,就職於南京師範大學的常國武及其家人被下放到淮安。 在淮安期間,常國武遇到了郭元興。
“一天,我以前的一位學生閔杭生,帶了兩篇有關考證孔子身世的論文來找我。他說,文章的作者叫郭元興,在漣水的農村中學教書。聽他這麼講,我就沒放在心上。然而,晚飯後,我翻開那兩篇論文,卻大吃一驚。”
那是兩篇長約四五萬字的論文。 文中考證了孔子本人及其家世,例如,孔子上半身、下半身各有多長,左、右兩臂各能舉起多少重量,等等。 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論文作者還使用了大量的舉證材料。
“這些舉證材料,包括《十三經》的經文、注文、疏文,其中有些還有某些史事發生的具體年代,例如'魯*公*年',在類似的中國古代紀年後面,作者還標示了'前*年'的公元紀年法。”
如此兩篇言之有理、持之有故的文章讓常國武看得直呼過癮。 他當即猜測,這位博學的郭先生,家裡一定藏書豐富,所以才能這樣自如地引經據典。 然而,學生閔杭生的一句話,讓常國武覺得不可思議:“郭元興家中一本藏書也沒有!”
常國武向記者解釋他吃驚的原因:“要知道,僅僅《十三經》,就有數十萬字,要把這幾十萬字都記住,已經非同凡響,所以古人有皓首窮經的說法。 《十三經》再加上後人的注和疏,字數應該上億。我當時簡直驚呆了,這位郭先生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強大的記憶力?
幾個月後,常國武終於有機會去拜訪這位郭元興先生,“去之前,我準備了幾個難度很大的問題,都是有關我國古代天文、曆法方面的疑難雜症,很冷僻,即便古代從事專門研究的學者也往往深感棘手。然而,當我把問題一一提出來時,郭先生不假思索地就報出了關於這個問題,漢代學者在什麼著作中是怎樣說的,唐、宋以後又是怎樣說的,聞一多、郭沫若又是怎樣說的。最後,郭先生又會提出他自己的看法。”
親耳聽到郭元興如此廣徵博引地論述,常國武唯有嘆服。
他預言陳景潤的成就可能超過華羅庚
在以後的交往中,常國武發現,郭元興的博學不止在古文方面。
“閔杭生告訴我,有一次,郭元興去漣水新華書店,翻閱了數學大師華羅庚的成名作《數論》,想買下來,錢不夠,便囑咐營業員將書保留下來,他第二天來買。營業員見他貌不驚人、不修邊幅,就在他剛轉身離開時嘲笑他,說華羅庚這本書漣水縣城沒一個人能看懂,他只是打腫臉充胖子。然而,讓營業員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郭元興真的讓孩子來買了這本書。”
聽聞此事後,常國武問郭元興:“你在中學教數學,充其量只是到高等代數和微積分為止,買這麼高深的數學著作幹什麼?”郭元興回答說,《數論》本身並不是非常吸引他,倒是書中提到一個叫陳景潤的年輕人,此人將來的成就,很有可能超過華羅庚。
在上世紀70年代初,陳景潤是誰? 哥德巴赫猜想是怎麼回事? 對於大多數中國人來說,是聞所未聞的。 直到上世紀80年代初,徐遲的報告文學《哥德巴赫猜想》發表,世人才第一次知道了陳景潤的名字。 而常國武也是那時候才明白,郭元興不愧為一位精通高等數學的巨匠。
“郭先生還告訴我,世界上的10大數學難題,他破解了三個,他曾詳細地給我解釋,可是我是個數學盲,當時就听不懂,現在更無從復述。”
雖然對於數學方面不甚了解,但是郭元興在武學方面的造詣常國武卻是親眼所見,也是吃驚不小。 “郭先生說他會一指禪,我起初半信半疑。有一天,他來我家玩,酒酣耳熱之際,我請他表演'一指禪'。他沒有推辭,但說自己如今年過六旬,只能做'二指禪'了,說完就用右手兩個指頭向地面戳去,只是,學校教工宿舍的地面是泥土刮平的,太軟,兩指深陷其中,難以著力。我便建議他單用一隻手撐在地上做俯臥撑代替,他答應了。一口氣做了五六十個。”
另外,郭先生在佛學方面的造詣,也讓常國武非常驚嘆。 “他向我講述了自己考證釋迦牟尼佛牙在中國流傳的歷史,其內容,與我後來在大型文史刊物上看到的著名學者陳垣的《法獻佛牙隱現記》,竟然一致。”
嚴密考證釋迦牟尼佛牙舍利在中國的歷史
1900年,八國聯軍侵占北京,京西的招仙塔也被炸得僅存塔基。 第二年,寺中僧人在清理瓦礫時,發現一隻沉香木盒,木匣外面寫有“釋迦如來靈牙舍利天會七年(公元963年)四月二十三日記比丘善慧”,打開木匣,裡面有一枚佛牙。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保存在中國的這顆佛牙先後出訪緬甸和斯里蘭卡,接受各國信徒和民眾的朝拜瞻禮。
通曉梵文、藏文,熟讀佛經的郭元興先生,對佛牙重現後的這段歷史非常了解。 他還利用自己在古文和佛學方面的知識,對這顆佛牙在中國流傳的歷史,做了嚴密的考證。
“我的專業是古代文學,因此對這方面頗有興趣,郭先生的講述,到今天記憶猶新。”在常先生的敘述中,記者了解到這顆佛牙在中國的流傳歷史。
據佛典記載,釋迦牟尼涅槃後,只有兩顆佛牙舍利留在人間,一顆從印度流傳到斯里蘭卡。 另一顆先流傳到烏萇國(今巴基斯坦境內),後又傳入西域。 公元五世紀中葉,南朝僧人法獻從當時的建康(今南京)西行求法,到了于闐(今新疆境內),因為道路受阻返回。 在于闐,法獻請到了那枚流傳到西域的佛牙,並攜帶返回建康。 法獻請回佛牙後,一直秘藏在鐘山的上定林寺。 建武末期(公元497年)法獻圓寂,佛牙仍保存在上定林寺。
梁武帝普通三年(公元522年)正月,突然來了許多人,明火執仗地叩開寺院的門,稱梁武帝的弟弟蕭宏手下有人叛亂,有人告發說就藏在化牙閣上,請開閣檢查。 寺裡僧人隨即開閣。 主帥到了佛牙座前,開函取牙,拜了三拜,然後用錦巾盛著牙,繞山東而去。 佛牙劫後35年不知下落,直到陳武帝陳霸先下令詔出佛牙,世人才知道佛牙被陳霸先藏供。 隋朝統一天下後,佛牙被請入京師(即唐長安城)禪定寺。 此後,佛牙輾轉流落到蜀、洛陽、汴京;公元946年,契丹入侵汴京之後,佛牙被掠而北上,後來進入燕京(今北京)。 到了遼咸雍年間,遼國丞相耶律仁先的母親鄭氏,在燕京西山建招仙塔,安奉佛牙。 此後幾百年間,佛牙一直秘藏於招仙塔。 八國聯軍攻入北京後,招仙塔被毀,佛牙卻安然躲過一劫。
在考證佛牙流傳歷史的同時,郭先生根據典籍記載,精細地考證了佛牙的具體尺寸,然後寫信去中國佛教協會,請他們告知相關數據,結果竟然與他的考證分毫不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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